第三章 李月仙割爱救亲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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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恋多娇美貌,阴谋巧娶欢娱。上天不错半毫丝,害彼还应害已。

枉着藏头露尾,自然雪化还原。冤冤相报岂因迟,且待时辰来至。

书生王仲贤,字文甫。年方二十五岁。他祖上只因俗累,倒住在浙江安吉州山中,取其安静。他祖宗三代,俱是川广中贩卖药材,挣了一个小小家园,王文甫在二十岁上,父母便双亡。妻房又死,家中没了人。止有他父亲在日,有一邻友姓章,与伊父十分契合。一时身故了,家贫如水。文甫父亲一点好心,将出银子,卖办棺木。盛殓殡葬,倒似亲人一般,留下一个儿子,止得一十二岁,唤名章必英。并无亲戚可投,就收留了他在家,与仲贤伴读,故此王文甫早晚把他作伴。不期王文甫过了二十五岁,尚然青云梦远。想到求名一字,委实烦难。因祖父生涯,平素极俭,不免弃了文章事业,习了祖上生涯。不得其名,也得其利。就与必英在家闲住。心下想到∶“年将三旬上下,尚无中馈之人,不免向街坊闲步,倘寻得标致的填房,不枉掷半生快乐。”

出门信步,竟至城东。只见小桥曲水,媚柳乔松。野花遍地,幽鸟啼枝,好个所在。正称赏间,竹扉内走出一个二十二三岁美妇来。淡妆素服,体态幽闲。丰神绰约,容光淑艳,娇媚时生。见了王文甫,看了一眼,掩扉而进。王生见罢,魂飞魄散。心下道∶“若得这般一个妇女为妻,我便把他做观音礼拜。”又伫立了一会,并不再见出来。怏怏而回。事也凑巧,恰好撞一惯说媒的赵老娘。文甫迎着问道∶“此处有个妇人,不知他是何等人家?”媒人道∶“是了,那女娘三年前丈夫死了,守制才完,唤名李月仙。年方二十三岁。公姑没人,父母双亡。并无一人主婚,只是凭媒而嫁。人无男女拖带,倒有女使相陪,唤名红香。有十六岁了,倒也俏丽。待老身打听便了。”文甫听说,十分羡慕。叫道∶“老媒人,烦你就行,妥不妥,专等你来回话。”那老媒道声“何难”,竟去了。

文甫一路上,千思万想,自叫道∶“祖宗着力,作成儿孙。娶了这个媳妇。生男育女,不绝宗支方好。”恰好才到家中,女媒随后已到。文甫道∶“为何这等神速?敢是不成么?”媒人道∶“实是烦难。说来可笑。他一要读书子弟,二要年纪相当,三要无前妻儿女,四要无俊俏偏房,五要无诸姑伯叔,六要无公婆在堂,七要夫不贪花赌博,八要夫性气温良,九要不好盗诈伪,十要不吃酒颠狂。若果一一如此,凭你抱他上床。还道财礼不受的。”文甫道∶“妈妈,别人你不晓得,我是这几件,一毫也不犯的。怎不能与他说?”媒人道∶“我自然便说一毫也不相犯,仙娘十分欢喜。他道媒人有几十家,日日缠得厌烦,你快去与他家说了,成不成明日回话。故此急急跑来的。”文甫道∶“相烦妈妈明日一行,虽不要我家财礼,世上也没有不受聘的妻房。”随上楼取了一对金钗,一对金镯,又取了三钱银子代饭,道∶“妈妈与他甚近,恐明日又劳你往返,就送了去。明早成亲便了。”媒人取了道∶“多谢官人。”竟自去了。一夜无眠。

次日,着必英唤了厨子,请了邻友,家中一应齐全。看看近晚,新人轿已到家。夫妻拜下天地祖宗,诸亲各友,归房合普。将近三鼓,酒阑人散,文甫上前笑道∶“新娘,夜深了。请睡罢。”一把扯他到床沿上,双双坐下。文甫便与解衣。月仙忙松钮扣,即上前把口一吹,灯火息了。文甫与他去了上下之衣。正是∶两两夫妻,共入销金之帐。双双男妇,同登白玉之床。正是青鸾两跨,丹凤双骑。得趣佳人,久旷花间乐事。多情浪子,重温被底春情。

鳏鱼得水,活泼泼钻入莲根。孤雁停飞,把独木尽情吞占。娇滴滴几转秋波,真成再觑。美甘甘一团津唾,果是填房。芙蓉帐里,虽称二对新人,锦绣裳中,各出两般旧物。

夫妻二人十分欢喜,如鱼得水,似漆投胶。每日里调笑诙谐,每夜里鸾颠凤倒。且说媒人赵老娘走来。月仙见了,称谢不已。因丈夫得意,私房送他五两银子。

那老娘感谢不尽,作别而去。夫妻二人终朝快乐。正是∶万两黄金非是富,一家安乐自然春。

一日,夫妻两个闲话。只见章必英走进来道∶“大哥,外边米价,平空每石贵了三钱。那些做小生意穷人,莫不攒眉蹙额。我家今年那租田,自然颗粒无收的了。那栈中之米,将次又完。也可些防荒方可。倘然再长了价钱,倒吃亏了。”月仙道∶“天才晴得一个月,缘何便这般腾涌,”文甫说∶“倘然天下下雨,荒将起来,那衣衫首饰拿去换米也不要的。”月仙道∶“难道金银也不要?”文甫道∶“岂不闻贱珠玉而贵米粟。金银吃不下的。故此也没用处。”便道∶“今日偶然说起,若还荒将起来,我们四口儿就难了。”月仙道∶“寻些活计可保荒年。”文甫说∶“我祖父在日,专到川广贩卖药材,以致家道殷实。今经六载,坐食箱空,大为不便。我意见欲暂别贤妻,以图生计。尊意如何?”月仙道∶一这是美事。我岂敢违。只是夫妻之情,一时不舍。“文甫说∶“我此去,多则一年,少则半年,即便回来。”便将历日一看,道∶“后日便宜出行。我就要起身去了。”即上楼收拾二百两银子,雇了脚夫,挑着行李,与妻别了。月仙见丈夫去后,他只在楼上针线。(看精彩成人小说上《成人小说网》:https://)

早晚启闭,有时自与红香上楼安歇。将必英床铺,在楼下照管。

这必英正是十八岁的标致小官,自然有那些好男风的来寻他做那勾当。终日在妓家吃酒贪花,做那柳穿鱼的故事。他一日夜静方归,大门已闭。扣了两下,月仙叫红香说∶“二叔回了,可去开门。”红香持灯照着,开了大门,进来拴了。必英带了几分酒态,见红香标致,一把搂住。红香大惊,欲待叫起来,又不象。把双手来推。必英决然不放,定要亲个嘴儿。红香没奈何,只得与他亲了一下,上楼睡了。次早,红香又先下楼煮饭,必英下床,走到身边,定要如此。红香强他不过,只好任他扯下裤儿如此。月仙下楼走响,连忙放手。自此二人通好。

那时序催人,却遇乞巧之期。必英与红香道∶“今宵牛女两下偷期,我你凡人,岂虚良夜。今晚傍着黄昏,我把笼中之鸡,扯住尾毛,自然高叫。大娘不叫你,便叫我,你可黑里下来,放了鸡毛,你即上去,把门掩上。我便来与你一睡如何?”红香笑道∶“此计倒也使得。若被大娘听见如何?”必英道∶“决不累你。”不觉金乌西坠,巧月在天。怎见得七夕?有词为证。

新秋七月,良夜双星。兔月侵廊,揽馀辉而尚浅,鹊桥驾汉,想佳期之方殷。于是绣阁芳情,香闺丽质,嫌朝妆之半故,怜晚拭之初新,井舍房中,齐来庭际。情莲花为更漏,呼茉莉作秋娘。设果陈瓜。略做迎神之会。穿针引线,相传乞巧之名。每款款而宣言,时深深而下拜。聪明如,富贵可求。莫从服散良人,且作知书女子。家家尽望,愁听鼓吹之音,处处未眠,闲话灯明之下。既而星河惨淡,云汉朦胧。天孙分袂,夜雨倾盆。更理去年之梭,仍抚昔时之循。凤仙暗捣,龙脑慵烧。云情散乱未收,花骨歌斜以睡。无情金枕,朝来不寄相思。有约银河,秋至依然再渡。

见人间之巧已多,而世上之年易掷。俪山私语,此生未定相逢。萍水良缘,百岁无多守。松老犹能化石,金钱岂易成丹。安得不思荡子夫妻,而惆怅愁人风月。

月仙设着瓜果,摆下酒肴,于楼下轩内,着红香接了必英道∶“二叔,你哥哥不在家,可将就做个节儿罢。”月仙在左,必英在右坐下。红香斟酒,月仙说∶“此时你哥哥不知在何处安身?”二叔说∶“大分在主人家里。”月仙酒量正好一杯儿,因香甜可意,吃了两杯。便道∶“二叔慢请,我醉了。”必英想道∶“若是醉了,我两人放心做事。”便将酒壶在手,斟了一杯道∶“嫂嫂再请一杯。”月仙道∶“委实难吃。”必英道∶“教我怎生回得手来。”月仙无奈,拿来含了一口,欲待放下,恐残酒被必英吃了倒不便。拿上手,直了喉咙,哈个无滴。道∶“红香,你待二叔吃完,收来吃了,早早上楼。”月仙脸上大红起来,一步步挨上了楼,脱衣而睡。

那红香道∶“大娘沉醉了,和你同上楼去。”必英道∶“不可,他一时醉了。

他醒来时看见,反为不美,你只依计而行便是。”须臾更阑人静,必英如法,那鸡杀猪的一般叫将起来。月仙惊醒,便叫二叔,叫了几声不应,又叫红香,他犹然沉醉,月仙道∶“他二人多因酒醉,故此不闻。看这残灯未灭,不免自下去看看便了。”取了纱裙系了,上身穿件小小短衫,走到红香铺边又叫,犹然不醒,那鸡越响了,只得开了楼门,忙忙下楼,必英见是月仙,大失所望,连忙将手伸入床上,欲侍番身,恐月仙听见。精赤身躯,朝着天,即装睡熟。只是那一个东西,枪也一般竖着,实在无计遮掩,心中懊悔。月仙走到床横提起鸡笼仔细一看,恰是好的。依先放下,把灯放下,正待上楼,灯影下照见二叔那物,有半尺多长,就如铁枪直挺,吃了一惊,心中想道∶“这般小小年纪,为何有此长物。我两个丈夫,都不如他的这般长大。”心中一动了火,下边水儿流将出来。夹了一夹要走,便按捺不住起来。想一想,叔嫂通情,世间尽有。便与他偷一偷儿,料也没人知道。又一想∶“不可。徜若他行奸卖俏,说与外人,叫我怎生做人。”将灯又走,只因月仙还是醉的,把灯一下儿弄阴了。放下台灯,上了楼梯。又复下来道∶“他睡熟之人,哪里知道,我便自己悄悄上去,权试他一试。将他此物,放在里边,还是怎生光景,有何不可。”只因月仙是个青年之妇,那酒是没主意的,一时情动了,不顾羞耻,走至床边,悄悄上床,跨在必英身上,扯开裙子,两手托在席上,将那物一凑,一来有了水,滑溜的。一下凑犹两画,果然比丈夫大不相同,况阳物如火一般热的。停着想道∶“这滋味大不相同。这般妙极。”便套了三十馀下,十分爽利,想起前言,没奈何将身子翻到床边。正要下来,必英见他下来,心下急了。这是天付姻缘,怎肯放他去,一骨碌翻身,把手搂住,分开两股,送将进去。假意儿叫到∶“红香姐,今日为何这凑趣。”月仙听得叫红香,心下想到∶“好了,这黑地里认我做红香,凭他舞弄。待事完上去,倒也干净。”即把那柳腰轻摆,两足齐钩。但见∶趐胸紧贴,心中蔼蔼春浓。玉脸斜偎,檀口津津香送。果似穿花峡蝶,分明点水晴蜒。默默无言,浑似偷柴寂寞。抽起轻轻低叫,犹如唤醒睡稳鸳鸯。

月仙被他弄得半死,只是闭着口几,不敢放声。必英笑道∶“红香姐,可好么?”月英在枕点头,必英停住了,说道∶“今日我看了大娘,十分标致,好不动火。若得和他一睡,我放出本事来,弄他一个快活。”月仙听得快活二字,即便装了红香,便把必英脸儿贴了道∶“你把我权时当作大娘,待我尝尝滋味。果然快活,我与你为媒便了。”必英道∶“是他的标致脸儿,在灯前看看,那兴从心苗上放出。怎生可以假借。”月仙道∶“岂不闻婢学夫人。”二叔道∶“只他那一双小脚儿,也比你差了万倍。”月仙道∶“你既这般爱他,我自去睡。你走上来奸他便是。”二叔道∶“倘然叫将起来,怎生是好?”月仙道∶“他此时必定还是睡梦里,放了进去,叫也迟了。决不叫的。”必英想道,他无非掩饰,料然肯的,便扶起月仙,下床便走。忙忙的上楼。遂去了衣裙,把那物拭净了,睡在床上。必英围了单裙,走到床上,轻轻一摸,身子精赤仰面。必英笑道∶“这般卖清。”把膝儿隔开两腿,送个尽根。抽得几下,那水流将出来。月仙假意惊道∶“什么人?”必英叫∶“嫂嫂是我。”把他搂得紧紧的,没得把他装腔。把下面着实进出。月仙说∶“你缘何这般大胆?我若叫将起来。连我也不可看。也罢,只许这一次。若再如此,决不干休。”必英道∶“我见嫂嫂孤单,好意来与你救急。”月仙不答,那二物不住的迎送。有虞美人词,单道他二人∶一时恩爱知多少,尽在今宵了。此情之外更无加,顿觉明珠减价。霎时散却千金节,生死从今决。千万莫忘情,舌来守口要如瓶,莫与外人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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