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98 章(1 / 2)
赤条条地清醒过来的会长先看看表,发现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然後他注意到了他所造成的特殊局面。他看着屋子里毕恭毕敬地排列着的领班、品管、课长、会计师和两个法律顾问,从扔在地板上的西装口袋里掏出支票本写下一个数字,在後面跟着写上∶0、0、0、0、0,看了看最後一个推门进来的公司业务总监,他又加了一个0,然後他就离开了。
我的起拍价当然是很便宜,做餐饮的也许认为我还算物有所值。另外一个可能的原因是,当我光着身子在拍卖台上面转圈圈的时候,花满楼的买手完全被我的脸蛋所吸引,根本就没有看到我的肚子上面还刺着字。
就像总是要挑选那些没有下过蛋的小母鸡一样,餐饮业对於以Chu女还是非Chu女入菜这件事是认真的。大多数客人直截了当地要求未婚未育,因此花满楼的雇员,如果凭藉他的优势地位“弄脏了”那些食品女孩的话,立刻就会遭到解雇,而且还要赔上“清洁的”原料与“不清洁的”原料之间的差价,他这辈子也别想在餐饮这一行立足了。
这些终日在原料库中忙碌着的仓管们也是正常的男人,他们不仅整天围绕着几百个如花似玉的姑娘转来转去,更糟的是,这些姑娘一点也不在乎就把身上的衣服脱个一乾二净,但是他们却什麽也不能做,这时候他们内心深处积聚起来的苦闷是可想而知的。为了适应市场,绝大多数采购进来的原料都是“清洁的”,而我因为前面所说的原因是个例外,仓储部的同事们兴高采烈地把我到来的那一天变成了一个狂欢的节日。
我做了七年的生理性社会服务,当然是无须大家再为我的清洁或者不清洁操心了,需要操心的倒是∶如果按照正常程序在五到七天内就把我送进厨房,下一次这样的普遍的快乐要等到什麽时候?
哦,从我住进这间铁笼子里的第一天起就没有断过男人,仓储部有二十多个大小职位呢!第四天半夜在值班室,阿涛用我的前面和後面连做了两次後告诉我说,部里上报的报表说我的状态暂时不适於食用。这倒也不完全是撒谎,“三郎之|穴”肯定不能光裸着在花满楼的大堂走来走去,指望食客们会特别地喜欢她。
仓储的弟兄们告诉我说,厨房多半会把我预先做成浓情玫瑰,然後在哪个包厢意犹未尽的时候把我推荐给他们──因为我的脸很美,而浓情玫瑰到最後剩下的就只有她的脸,女人全身其它的地方腌透了乌黑油亮的调味酱,也就没有“三郎之|穴”了。这真是个巧妙的主意,他们说,过去店里弄坏了外观的食用品类都是这麽处理的。
不过,这一年多来我始终被报告为不适於食用,我成了仓储部的保留节目,一个集体的秘密。没过多久,我就在整座花满楼中四处游荡,要是哪一个部门提到了那个“进来好几个月了还没销售掉”的女孩,仓储部就会带上我去找他们谈谈。
市场部、财务部、厨房,甚至那些长着青春痘的门卫们,开始还让我在身上披着一条纱巾,後来就连我自己都懒得再收拾它了。餐饮场所的工作气氛从来是很宽松的,我全身上下仅有的穿着只是在赤脚上套了一对细银丝襻的高跟拖鞋。
如果食用类的姑娘们都不在乎,我当然更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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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场部的形象设计老杜在无聊的时候让我给他做模特画素描,我摆出一些怪诞的姿势一动不动站在他跟前,後来他停下笔盯着我看了半天。“让我想想,让我想想┅┅”他敲着自己的头说∶“上次那个黑女孩被吃掉以後剩下的小玩意儿呢?”
他拉开身边的抽屉乱翻了一阵,找出一个古色古香的小铜铃铛,“你适合这个!”他不容质疑地说。
这个小东西现在就挂在我的**下面一点的地方,我肚子上的那个箭头正好指着她,有古怪的幽默感。我一动,它就清脆地响。它可是凭着一根簪子似的小钢针横过来卡在我**中间的,两头都往肉里埋得挺深,那天市场部的好几个小夥子紧紧地按着我弄了大半天才弄好,痛得我没命地叫。更坏的是,男人动它也响,而且也痛,我这片小草地可就是为了常有男人动来动去才留着的呀!
不过形象设计们整天琢磨的是别的事,比方说意趣,比方说和谐,艺术家才不在乎我们在普通的生活中会遇到什麽呢!
公司的总经理肯定是了解我在他饭店里的普通生活的,考虑到他的雇员所面临的实际问题,我想他实际上是默许了仓储部的鬼把戏。直到有一天老总大半夜从外面公干回来,突然推开人事部的门,里面几个值夜班的小夥子围了一圈在打牌,我正搂着一个小子的脖子看热闹,他们向仓储部借了我来陪他们玩通宵。
老总朝光溜溜的我看了一眼,皱着眉头说∶“这里不该让食用女孩上来的,你们给我小心一点,要是她从窗口跳出去,你们就没有安全奖了。”
虽然自杀或者是逃跑的行为在第二等级中很少见,想一想菊姐她们家的遭遇吧。不过公司对食用品类的管理仍然很严格,按照规章制度,在非工作时间我们只能呆在地下备品仓库的铁栏杆里面,在工作时间也只能放出当天出场的人,活动范围仅仅限定於工作场地之内。
很明显,老板对於我这件事比较宽容,仓储部在掌控他们的原材料方面更是完全的内行。为了表现出老板的提醒已经受到了重视的样子,他们找了一副不算太重的脚镣给我带上,再用连着小链子的手铐铐上我的手。自从菊姐成名之後,弄根铁链把第二等级的姑娘们拴起来可不是一件需要很创意的事。
我可不像菊姐那样能带着镣铐奔跑和打斗,我的长处从来就是我惹人爱怜的纤弱与娇羞。拖着这麽一长串大麻烦,我就连高跟拖鞋都没法再穿了,只好光着两只脚丫、缩拢起脚趾头在厨房油腻的瓷砖上一扭一扭地走路,逗得人发笑。好处是,这样大家就放心了,我还跟原来一样可以在饭店里到处逛来逛去。
我刚问过阿涛,原来这几天没见到李医生是因为他已经离职了。新来检验食用品类卫生状况的是一个刚从医学院毕业的年轻人,姓邱。在李医生那里我是决不会有一点机会的,他是个逢场作戏的厌世者。
按照操作规程我该开始清洗自己了,我认真地洗了一个澡,没有梳头。在走进楼层中的卫生检验室时,我光滑的**上还挂着一串串清亮的水珠,满头长已过臀的秀发被浸得透湿,像是一整匹黑布似的紧贴在肩背上。
“邱医生,检查我吧。”我在门边停住了脚,他桌子上摊开着一大堆准备上报的什麽表格。“我身上都是水,会弄湿您的纸片的,您能借我什麽擦一擦吗?
您看一眼就知道,我身上什麽也没带。”
邱医生站起身来从墙上取下毛巾,绕过桌子递给我说∶“用这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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